2022年1月开始,埃隆-马斯克开始筹备收购twitter, 2022年10月28日twitter退市并交割完成。对于马斯克为何要收购twitter,有各种说法:包括政治动机、商业动机等;但鲜有从twitter内部来看,这家公司为什么会被出售。
所谓” 物必先腐也,而后虫生之”,2023年7月Twitter Blue 的前执行官埃斯特·克劳福德 (Esther Crawford) 在离开twitter之后,写了一篇文章,可以一窥在被收购之前twitter的内部状况和问题。
本文先将埃斯特·克劳福德的原文译文(其中一部分)做展示,之后结构性总结存在的问题和分析背后的原因,最后系统性提出预防大公司病的一些参考思路。
第一部分:Esther Crawford 在Twitter上的 原文
我和你们许多人一样,在推特上虚度了很多年,但2020年我将我的初创公司卖给推特后,我终于从内部看到了它。近距离来看,它既令人惊叹又令人恐惧,就像生活中的许多其他公司和事物一样。
作为一个有着狂热紧迫感的人,Twitter 经常让我感到孤立和官僚。愚蠢的权力游戏、重组和团队名称的改变都是为了某人的自尊心而发生的, 这些干扰太频繁了。
在这里,你不能只当一名建设者,你也需要成为一名会玩弄手段的政治家。
我惊讶于基础设施的陈旧和定制化程度,但很少有人愿意思考季度财报之外的事情 ,因为作为一家上市公司,我们都要对当期的mDAU(可货币化日活用户)和收入增长的负责。
这常常让我感觉就像整个系统靠胶带勉强维持,很多人似乎已经认命,接受了即使一个小小的产品变更也需要花费几个月或几个季度才能完成 。
管理层已经变得臃肿 ,以方便提供更多人的职业发展空间,公司文化对我来说过于软弱和自命不凡。
健康的辩论和批评被默认的“不,那是不可能的”,或“另一个团队拥有它,所以不要碰它”所取代。
团队可能要花几个月的时间来构建一个功能,然后在最后一刻发生争执,这意味着它因为风险太大而被扼杀。
仅仅直接与客户对话可能会变成一场地盘争夺战,并在职能部门之间造成僵局。
我记得有一次,一个队友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试图获得许可,以便与一些创作者联系。他经历了3层管理层和6个不同的职能团队。最后,4名高管参与了审批。 这太疯狂了,不幸的是,我看到几名表现最好的人在经历了这样的疲惫体验后,精疲力竭,士气低落。
大多数人都很擅长自己的工作,但几乎不可能解雇表现不佳的人 ——相反,他们会被调到其他团队,因为很少有经理有意愿或资源来找出解雇他们的方法。
一种高效的文化会激励每个人,但相反的则会拖垮每个人。Twitter 经常让人觉得它一直在浪费自己的潜力,这让人感到悲伤和沮丧。在我的任期内,最擅长打破陈规和激发愿景的人是凯文·贝克普尔 (Kayvon Beykpour),但他不是首席执行官,因此他没有完全的权力来管理公司。
尽管存在这些实际问题,我很幸运能在Twitter的产品、设计、工程、研究、法律、BD、信任与安全、营销、公关等领域与业内一些最有才华的人共事。通常,这些团队由一群内在动力十足的人组成,他们通过挑战一些核心假设来产生最大的影响。这些团队很有趣,但他们感觉像是例外而不是规则。
第二部分:问题总结与分析
从如上Esther Crawford的文章可以总结出,twitter在被收购之间,其内部至少存在几大问题:无长远的战略与愿景、组织与文化问题、管理层与人力资源问题、基础设施与产品发展问题。
战略与愿景问题
- 缺乏长远思考,过度关注短期财报。
- 公司潜力未被充分利用,缺乏有力的领导愿景。
组织文化与沟通问题
- 官僚主义:权力游戏、重组和团队名称的频繁变更。
- 沟通效率低下:职能部门之间存在僵局,决策过程繁琐。
- 缺乏健康辩论和接受批评的环境。
管理层与人力资源问题
- 管理层臃肿,职业发展空间看似充裕但实际影响效率。
- 公司文化软弱,自命不凡,缺乏紧迫感。
- 难以解雇表现不佳的员工,员工调动不灵活。
基础设施与产品发展问题
- 基础设施陈旧且过度定制化。
- 产品变更周期长,效率低下。
如上几乎涵盖了从战略到执行的全部问题,即缺乏长远的战略思考,产品又无法快速推陈出新以适应市场的需求,在内部的执行体系上(尤其是组织/人才/文化)又出现了明显的大公司病,这背后可能的原因如下:
管理层决策:管理层过于臃肿可能导致决策缓慢,且管理层可能更倾向于维护现状,而非推动创新和变革。
组织文化:公司可能长期形成了官僚化的管理模式,导致内部沟通不畅,决策过程复杂。
系统与技术债务:陈旧的基础设施和定制化系统可能是技术债务累积的结果,需要投入大量资源来更新和维护,这影响了产品的迭代速度。
员工激励与考核机制:缺乏有效的员工激励和考核机制,导致优秀员工难以脱颖而出,而表现不佳的员工也难以被淘汰。
要想彻底解决如上这些问题,可以从如下几个纬度切入:
明确战略方向与愿景
- 制定清晰的长远战略规划,平衡短期收益与长期发展。
- 确立并传达公司的愿景和价值观,激发员工的归属感和使命感。
优化组织文化与沟通
- 推行扁平化管理,减少层级,提高决策效率。
- 鼓励开放和透明的沟通,建立健康的辩论和反馈机制。
加强管理层培训与能力建设
- 精简管理层,提升管理效率。
- 定期对管理层进行培训,增强其战略眼光和领导能力。
更新基础设施与提升产品迭代速度
- 投入资源更新陈旧的基础设施,减少技术债务。
- 优化产品开发流程,缩短产品变更周期。
改进员工激励与考核机制
- 设立明确的绩效考核标准,公正评价员工表现。
- 建立有效的激励机制,留住优秀员工,淘汰表现不佳者。
第三部分:思考和启示
从Esther Crawford的揭露中,我们得以一窥Twitter在被收购前的内部状况,其揭示的问题不仅仅是Twitter独有的,而是许多大型企业在发展过程中都可能面临的通病。这些问题为我们提供了深刻的教训和反思,同时也带来了宝贵的启示。
首先,长远的战略规划和清晰的愿景对企业的持续发展至关重要。企业不能仅仅关注眼前的财务表现,而忽略了长远的市场变化和竞争态势。一个明确的战略方向和愿景能够指导企业在复杂多变的市场环境中保持稳定,并激励员工朝着共同的目标努力。
其次,健康的组织文化和高效的沟通机制是企业活力的源泉。官僚主义和内部沟通障碍会严重阻碍企业的创新和发展。推行扁平化管理,鼓励开放、透明的沟通,以及建立健康的辩论和反馈机制,能够有效提升企业的决策效率和响应速度。
再者,管理层的能力建设和培训不容忽视。管理层是企业的核心力量,他们的决策和领导能力直接影响着企业的运营和发展。通过精简管理层、提升管理效率,以及定期对管理层进行培训,可以增强他们的战略眼光和领导能力,从而更好地引领企业前行。
此外,基础设施的更新和产品迭代速度的提升是企业保持竞争力的关键。陈旧的基础设施和过长的产品开发周期会严重制约企业的创新能力和市场响应速度。因此,企业需要不断投入资源更新基础设施,优化产品开发流程,以缩短产品变更周期,快速适应市场变化。
最后,合理的员工激励和考核机制能够激发员工的工作热情和创造力。明确的绩效考核标准和有效的激励机制能够公正评价员工的表现,留住优秀员工,同时淘汰表现不佳者,从而保持企业人才队伍的活力和竞争力。
综上所述,Twitter的问题给我们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和教训。企业需要时刻警惕并积极应对发展过程中可能出现的各种问题,以确保自身的持续健康发展。
第四部分:Esther Crawford 的推特全文
收购之前
就像这个应用程序上的每个人一样,我对Twitter > X有很多看法,现在是一个很好的时机来分享我在公司的经历。我和你们许多人一样,在推特上虚度了很多年,但2020年我将我的初创公司卖给推特后,我终于从内部看到了它。近距离来看,它既令人惊叹又令人恐惧,就像生活中的许多其他公司和事物一样。
作为一个有着狂热紧迫感的人,Twitter 经常让我感到孤立和官僚。愚蠢的权力游戏、重组和团队名称的改变都是为了某人的自尊心而发生的, 这些干扰太频繁了。
在这里,你不能只当一名建设者,你也需要成为一名会玩弄手段的政治家。
我惊讶于基础设施的陈旧和定制化程度,但很少有人愿意思考季度财报之外的事情 ,因为作为一家上市公司,我们都要对当期的mDAU(可货币化日活用户)和收入增长的负责。
这常常让我感觉就像整个系统靠胶带勉强维持,很多人似乎已经认命,接受了即使一个小小的产品变更也需要花费几个月或几个季度才能完成 。
管理层已经变得臃肿 ,以方便提供更多人的职业发展空间,公司文化对我来说过于软弱和自命不凡。
健康的辩论和批评被默认的“不,那是不可能的”,或“另一个团队拥有它,所以不要碰它”所取代。
团队可能要花几个月的时间来构建一个功能,然后在最后一刻发生争执,这意味着它因为风险太大而被扼杀。
仅仅直接与客户对话可能会变成一场地盘争夺战,并在职能部门之间造成僵局。
我记得有一次,一个队友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试图获得许可,以便与一些创作者联系。他经历了3层管理层和6个不同的职能团队。最后,4名高管参与了审批。 这太疯狂了,不幸的是,我看到几名表现最好的人在经历了这样的疲惫体验后,精疲力竭,士气低落。
大多数人都很擅长自己的工作,但几乎不可能解雇表现不佳的人 ——相反,他们会被调到其他团队,因为很少有经理有意愿或资源来找出解雇他们的方法。
一种高效的文化会激励每个人,但相反的则会拖垮每个人。Twitter 经常让人觉得它一直在浪费自己的潜力,这让人感到悲伤和沮丧。在我的任期内,最擅长打破陈规和激发愿景的人是凯文·贝克普尔 (Kayvon Beykpour),但他不是首席执行官,因此他没有完全的权力来管理公司。
尽管存在这些实际问题,我很幸运能在Twitter的产品、设计、工程、研究、法律、BD、信任与安全、营销、公关等领域与业内一些最有才华的人共事。通常,这些团队由一群内在动力十足的人组成,他们通过挑战一些核心假设来产生最大的影响。这些团队很有趣,但他们感觉像是例外而不是规则。
收购之后
等待这笔交易在 2022 年完成的几个月尤为缓慢和痛苦;感觉就像领导层躲在律师和法律语言后面,因为关于公司未来的所有答案都包含“信托责任”一词。同事们公开谈论 Twitter 是如何被出售的,因为领导层对自己解决长期问题的计划或能力没有信心。
虽然我对埃隆不太了解,但我持谨慎乐观的态度——我认为他是一个建立了像特斯拉和SpaceX这样令人难以置信的持久公司的人,所以也许他的私人所有权可以改变现状,给公司注入新的活力。
我对那之后发生的事情的看法充满了生活化的细微差别。
当人们问我为什么留下来时,很容易回答:乐观、好奇心、个人成长和金钱。
从一开始我就看到,埃隆要做的一些改变是明智的,而另一些则是愚蠢的,但当我在一个团队中时,我坚持“公开表扬,私下批评”的理念。我远非一个沉默的壁花。在收购前后,我都公开分享自己的观点,并经常提出反对意见。
我接受了这个事实,在Twitter 2.0中我没有心理安全感,这意味着我随时都可能被解雇,而且没有任何理由。我目睹了这种情况一再发生,并看到了它对团队士气的负面影响。虽然我无法改变这种情况,但我尽最大努力为那些正在做重要工作的人发光,同时为那些努力适应更残酷和更核心文化的人提供情感支持。
埃隆本人有着奇怪的魅力,他真的很风趣。他也有性格怪癖,比如一遍又一遍地讲同样的故事和笑话。他的挑战在于他的性格和举止可能会瞬间从兴奋变成愤怒。由于很难判断他当时的心情,以及他对任何事情的反应,人们很快就开始害怕被叫去开会,或者不得不与他分享负面消息。
有时候,感觉内圈的人对他所说的一切都坚定不移的支持,显得过于狂热和狂热。 当有人鼓励我注意自己的言行时,我礼貌地感谢他们,并表示我不会接受他们的建议。我对增加恐惧文化或围绕埃隆小心翼翼地行事没有兴趣。要么他会尊重我的真实,要么他会解雇我。无论哪种结果都可以。
我很快了解到,产品和商业决策几乎总是他根据直觉做出的结果,他似乎并不需要寻找或依赖大量数据或专业知识来提供信息。 这对我来说尤其令人沮丧,因为我相信我有有用的机构知识可以帮助他做出更好的决策。相反,他会去推特上调查,问朋友,甚至问他的传记作者产品建议。有时他似乎更信任随机的反馈,而不是那些毕生致力于解决手头问题的人。 我始终想不通为什么,也一直对此感到困惑。
我认为事情不必像后来那样困难或戏剧化,但我不能说我会打赌或排除埃隆。他很聪明,有足够的钱犯很多错误,然后在事情出错时纠正方向。作为最大的股东,他可以在短期内破坏价值,但最终他需要事情有所好转。
他对速度的关注令人难以置信,他显然不害怕把事情搞砸, 但现在真正的衡量标准将是它如何重建,以及是否有足够多的人想要他正在构建的新的应用程序。
近距离观察埃隆让我受益匪浅,无论是好的、坏的,还是丑陋的。他的大胆、激情和讲故事的能力令人鼓舞,但他缺乏过程和同理心,这一点令人痛苦。
埃隆在解决基于物理的难题方面有着非凡的天赋,但促进人际联系和沟通的产品需要一种不同的社交情感智能。
社交网络很难被杀死,但它们也无法避免死亡螺旋。只有时间才能证明结果如何,但我希望X能找到自己的立足点,因为竞争对消费者有利。
与此同时,我对那些在幕后不知疲倦地工作的员工、那些想要一个稳定的平台来销售商品的广告商以及那些正在经历混乱更新的客户深表同情。这简直是个疯人院。
Twitter以龟速发展,并遭受官僚主义之苦,但现在X由一位善变的领导者经营,他的直觉是由作为平台上最大声音的独特而无疑怪异的经历所驱动的。
你们中的许多人都知道我在睡袋事件中睡在会议室地板上的事,所以我想,让我们也谈谈这件事。
病毒式传播是一种奇怪而有趣的经历。我受到了左翼人士的攻击,被称为亿万富翁的马屁精,同时又受到了右翼人士的攻击,他们认为我是一个工作妈妈,被妖魔化为一个选择事业而不是家庭的女性典范。
幸运的是,我可以嘲笑自己,而且我不会把键盘键盘理论家太当回事。作为时间线上的主角,即使只有几分钟,也需要厚脸皮和强烈的自我意识。
真实的故事很简单。我为他的第一个项目设定了一个几乎不可能的最后期限,作为产品负责人,我绝不会要求任何人做任何我不愿意自己做的事情。所以我日以继夜地与一个跨越多个时区的优秀团队合作,我们如期交付——真的克服了重重困难。这很紧张,但也很有趣。
最初的几个月非常疯狂,但我想去那里,我不后悔。
在大多数情况下,出现并全力以赴应该受到赞扬。显然,你无法永远以这种速度工作,但有些时候,爆发是至关重要的。在我的职业生涯中,我曾通宵达旦地工作过,当我还是学生的时候,我也曾为一些重要的事情熬夜。我不后悔长时间工作或雄心勃勃,我为自己从起点走到了多远感到自豪,这在一定程度上要归功于这种职业道德。
我认为生活是一场游戏,收购后进入推特就像在困难模式下的第10级玩生活。由于我喜欢接受困难的挑战,我发现这很有趣,也很有收获,因为我的成长和学习速度如此之快。
我意识到我们今天的社会趋向两极分化,但当涉及到这个应用程序、它的所有者和它的未来时,我既不是粉丝也不是仇敌——我是一个乐观的实用主义者。
这可能会激怒互联网,但你不能把我归入某种激进的立场,要么爱要么恨发生的每一个变化。我逃脱了原教旨主义的教养,这些天我是一个自由的思想家。每个人都可以被视为英雄或恶棍,这取决于谁在讲述故事的角度。埃隆不值得被崇拜或诽谤。他是一个复杂的人,拥有深不可测的金融和地缘政治权力,这就是为什么人类需要他犯错,而不是政治分裂和琐碎。
我不同意他的许多决定,并对他烧掉这么多东西的意愿感到惊讶,但如果有足够的资金和时间,可能会出现一些新的和创新的东西。
我希望是这样。
有时候,我会被问到被解雇时的感受,事实上,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当然,头条新闻和妙语连珠都是自发的,但那时我已经饱经风霜。我知道我的工作方式让我可以昂首挺胸地走出去。我对产品管理团队被解散并不感到痛苦,而且我退出也是合理的,因为几乎所有剩下的产品经理都被解雇了。
之后去休假正是我需要减压的,我终于感到休息和放松了。我是个有创造力和建设者的人,所以我迟早会回到一个高强度的公司,但我非常感谢这个思考、阅读、旅行和与我爱的人在一起的季节。
经过一段时间的反思,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相信,最好的结果来自将头脑和心灵结合在一起的伟大领导力。
如果我不指出,在这所有的一切中,对于任何成功的人来说,还有一个警示故事——那就是你爬得越高,你的世界就会变得越小。这是一个奇怪的悖论,但最富有和最有权力的人也是最孤立的人。
我发现自己经常看着埃隆,看到一个似乎很孤独的人,因为他的时间和精力都纯粹地投入到了工作中,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模式。
金钱和名望可以造成心理上的囚笼,从而恶化心理健康状况。我们都见过名人最终患有抑郁症、妄想症、妄自尊大症、躁狂症和/或行为异常等综合症状的著名案例。
生活在回音室里是危险的,身处高位会使一个人更容易被“唯唯诺诺”的人包围,因为你身边的几乎每个人都在你的工资单上,并且以某种方式从你的轨道中受益。想方设法让“更好的天使”以家人、朋友和队友的形式围绕在你身边,对于保持轨道和经受剧烈起伏至关重要。每个人有时都需要听到艰难的事实,如果你解雇所有敢于直言的人,那么现实扭曲场可能就会变成一个漩涡。
我被推特吸引是因为我痴迷于孤独问题和人与人之间的联系。我发现,随着我们同时创造一个更安全、更富裕的世界,人类变得越来越孤独,这既令人着迷又令人不安。我不相信必须存在权衡,这就是为什么我在个人和职业生活中不断回到这个主题。
我意识到这条推文太长了,但推特在互联网上是一个奇怪而特殊的地方,我很感激自己在它的故事和演变中扮演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无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都会在这里——在这个应用程序和新的地方。消费者社交非常活跃,正处于一个迷人的时刻,所以我会观察、参与和分享热门话题,因为我不想,也可能无法关闭这部分。
也许X会取得巨大的成功,或者惨败。无论如何,我预计这将继续是一次非常有趣的旅程。